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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三百三十二卷目錄四卷附明史考證攟逸四十二卷補逸一卷附錄一卷

清‧張廷玉等撰,附 清‧王頌蔚考證,王季烈補遺
民國二十五年(1936)上海商務印書館四部叢刊本

傅斯年對明代史的研究用力甚深,尤其是在史語所整理明清內閣大庫檔案及校勘《明實錄》的初期,這可從在《明史》、《明史稿》的題記得知。傅先生認為《明史稿》勝於《明史》,有「此亦《明史稿》勝于《明史》之一也」;《明史》所論非也;「《明史稿》實勝于《明史》」等批語。《明史稿》撰者為王鴻緒(1645-1723),字季友,號橫雲山人。

釋文:
世之論橫雲《史稿》與此書優劣者多矣。以文詞整潔、排比有方言之,此勝于《史稿》。然此書去原來史料愈遠,忌避更深,就史論史,此不如也!差幸成于乾隆初年耳,若入中年以後更弗逮矣。若成于康熙時,當較善也。

橫雲《史稿》或謂全襲萬氏,此必不然,前人論之詳矣。然橫雲所刻書之異乎萬氏者,由觀點異而異之文也,此必無多字句篇章,細審其史例,可得大校矣。

太祖之高、曾、祖三世此均不錄,何也?此之追上廟號者不記,而興宗、睿宗轉記之,是無倫類矣,此亦《史稿》勝于《明史》之一也。

潛菴《史稿》:「后,宿州閔子鄉人,宋太保默之後,父馬公遊俠,尚節概。」后不能憶其父之名,焉能知其在宋之祖耶?《史稿》與《明史》刪之是也。

太祖與基君臣相遇之隆,應引〈遇恩記〉,此篇比國史、野史為信也。又重編《基集》所載御書七篇、誥詔四道。有善始而無善終,乃至絕交奪祿,如撰《明史》者充量采入,其事更顯矣。

《明史》所論非也。《明史》筆自遺民,書成異代,於有明諸帝多隱惡揚善之文,固不失大體之正。然如太祖之極慘妄殺,何可坐成其罪于見殺之人也。本傳諸人之罪名,若藍玉之謀反,事無佐證,牽連之多,尤證其別有用心,愈不可信。若其他諸人之罪,擬其功烈,皆當在八議之中。總之,太祖以為天下大定,內外無警,所慮者功臣宿將耳。故于身死之前,為一網打盡之計,而以國家之事付之刁筆之吏才、疏闊之文臣,以佐幼弱之太孫也。此獄之為誣陷,更何可疑。而《明史》作者謬以諸將為自取,豈滿朝文武、列營將校皆叛逆之人哉?中山、開平若在,當亦不能免矣。嗚乎!此真千古之極慘奇痛者矣。萬季野以為秦皇之後無此殘暴,其言猶有未及也。

鐵崖之在吳也,頗有詩文頌張氏,蓋云避禍,且所謂養身在纖手也。及張氏亡,乃作〈銅將軍〉、〈周鐵星〉、〈蔡葉行〉、〈金盤美人〉、〈韋骨鯁〉等詩以記其醜。夫張氏何足道,鐵崖徒以求自免耳。若張來儀輩,乃真了張氏者也。

景濂詩云:「皓仙八十起商山,喜動天顏咫尺間。一代遼金歸宋史,百年禮樂上春官。歸心只憶鱸魚膾,野性寧隨鴛鷺班。不受君王五色詔,白衣宣至白衣還。」不載《潛溪集》,引見《列朝詩》。

〈老客婦謠臣會稽楊維楨上〉:「老客婦,老客婦,行年七十又一九。少年嫁夫甚分明,夫死猶存舊箕帚。南山阿妹北山姨,勸我再嫁我立辭。涉江采蓮,上山采蘼。采蓮采蘼,可以療飢。夜來道過娼門首,娼門蕭然驚老醜。老醜自有能養身,萬兩黃金在纖手。上天織得雲錦章,繡成願補舜衣裳。舜衣裳,為妾佩,古意揚清光,辨妾不是邯鄲娼。」

《鐵崖集》中頌元者無論矣,若美張士誠、謳歌大明者亦多有之。牧齋《列朝詩》中指為鐵崖詩之「舟泊秦淮近晚晴」,當即奉詔修《元史》時,入金陵所作,以讚美新朝之恢復漢、唐衣冠禮樂者也。是亦善於與世俯仰者矣。然平情論之,生彼之世,雖曰遷就,終能完節,亦自不易。若其《三史正統辯》,固千載之公言也。

鐵崖詩一掃宋、元風尚,於復古中求奇趣,前後七子之前趨也,而才力過之。

前題似不倫,再申其意。東維子詩乃合二種不侔之風趣以成,其一為勇於用古,生擬活吞,此所謂七子之前趣也;其一為廣入俚詞,雜以僻怪之頓挫,此又與明晚世竟陵、公安不無因緣者也。惜東維才力猶嫌薄耳,不然,幾何其不能步少陵也。然則以一調論詩人者,鑑湖之鑑、曲水之曲耳。
典藏號
FU 921.11 /4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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