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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先生致胡適函01
傅斯年先生致胡適函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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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先生致胡適函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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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先生致胡適函(抄件)

在致胡適函中傅斯年自我剖析:「我之性格,雖有長有短,而實在是一個愛國之人,雖也不免好名,然比別人好名少多矣」;「我本以不滿于政治社會,又看不出好路線來之故,而思遁入學問,偏又不能忘此生民,于是在此門裏門外跑去跑來,至于咆哮,出也出不遠,進也住不久,此其所以一事無成也」等語。

釋文(節錄):
我之性格,雖有長有短,而實在是一個愛國之人,雖也不免好名,然比別人好名少多矣。心地十分淡泊,歡喜田園舒服。在太平之世,必可以學問見長,若為政府persecuted,也還如是,惜乎其不然也。只是凡遇到公家之事,每每過量熱心,此種熱心,確出于至誠,而絕非有所為,遇急事膽子也很大,非如我平常辦事之小心,有時急的強括不舍,簡直是可笑。平日好讀《老》、《莊》,而行為如此。然則這種嗜好,或者恰是性情之compensation吧!有此性情,故遇有感情衝動之事,心中過分緊張。這種感情衝動,私事甚少,而為公者極多。性情如此,故得此病,更不易治。此等性情,自天外人看,未知還有趣否?但在中國確算比較少的了。近日又讀《莊子》,竭力自己為自己想開,何必一人懷千古之憂,一身憂國家之難,讀來讀去,似乎有些進步,但此竅還是半通半不通的。古人有以天下事為己任之說,一個人如此想,多半是誇大狂,我向不以此言為然,但自己不自覺之間,常在多管閑事,真把別人的事弄成自己的事,此比有此意識者更壞事,以其更真也。我本以不滿于政治社會,又看不出好路線來之故,而思遁入學問,偏又不能忘此生民,于是在此門裏門外跑去跑來,至于咆哮,出也出不遠,進也住不久,此其所以一事無成也。
典藏號
傅斯年檔案 I:1676
年代
1942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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