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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賈誼傳》眉批
《漢書‧賈誼傳》眉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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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讀《漢書‧賈誼傳》(上)──果少年登用,未必不壞事也

傅斯年讀《漢書‧賈誼傳》(上)──果少年登用,未必不壞事也(文物館週記171)

《漢書‧賈誼傳》記載:漢文帝於宣室召見賈誼,文帝「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賈誼一一說明鬼神之本。直到半夜,文帝聽到入神,不自覺的移到賈誼的身旁。文帝最後還不禁讚嘆:「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讓文帝自愧弗如的賈誼,年少即享盛名,以往每當文帝讓博士討論議題,年老的博士都不說話,只有賈誼能回答,很受文帝賞識。其後因群臣詆毀賈誼,文帝開始疏遠他,不再採納賈誼的意見,貶為長沙王太傅,也因此世人稱賈誼為賈太傅或賈長沙。

後世很多人替賈誼喊冤,比如唐朝詩人李商隱〈賈生〉:「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這首詩讓世人大都以為漢文帝是棄天下蒼生不顧的皇帝,但傅斯年一定不會這麼想。因為,傅斯年細讀了《漢書‧賈誼傳》,留下了多處眉批題記,表達他對賈誼和漢文帝的看法。

                 
圖一:《漢書‧賈誼傳》眉批

首先,對於《漢書》記載群臣詆毀賈誼:「雒陽之人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傅先生於該行上眉批:「如此清才,而氣盛陵物,果少年登用,未必不壞事也」,他認為賈誼有如此清才,但卻氣盛陵物,果然是年少進用,未必不會壞事(DRM:所以,這也難怪漢文帝會將賈誼貶到長沙當太傅了)。對於賈誼在〈治安策〉中論侈靡之說,他則認為:「賈生欲禁其事,文帝則躬行節儉,以示之範,則其下易化而民弗擾矣。是知文帝治術優于賈生。」(圖一)賈誼要禁侈靡之風,漢文帝以身作則,力行簡樸,在不擾民之下,即可達上行下效之利。所以,傅先生認為漢文帝治國之術其實是優於賈誼的。看來,漢文帝才是蒙受不白之冤的人。(未完,待續)(D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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